那天我蹲在河岸边搓树皮绳的时候,突然被推举成了酋长。老酋长被熊叼走了,大伙儿就盯着我这个会编鱼篓的愣头青——得,从此每天睁眼就是二十张等着吃饭的嘴,还有总被野狼刨坏的篱笆墙。
别急着埋头苦干,先蹲在篝火边听故事。那个总抱怨野菜太苦的阿嬷,年轻时可是能在暴风雨里辨方向的活地图。
莽汉铁锤 | 砍树总留树桩 | 改去河边砸鳄鱼 |
瘦猴阿叶 | 采果子慢吞吞 | 派去追踪野兽脚印 |
就像把歪柄石斧转个方向握,突然就好使了。
去年寒潮来时,我们存了三洞窟的肉干,结果忘了晒药草。看着发烧的孩子们,我学会了这个:
记得在雨季前,让小伙子们把树皮都刮了存着。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——去年补茅屋顶时,全族人的裤子差点贡献出去当材料。
当上酋长的第三个月圆夜,河对岸部落来抢盐矿,同时自家孕妇要生产,储粮洞还进了耗子。那会儿我悟出个道理:
火烧眉毛级 | 孕妇接生 | 亲自带着产婆过去 |
温水煮蛙级 | 储粮耗子 | 让小孩们养猫解决 |
长远隐患级 | 外族入侵 | 派使者送蜂蜜谈判 |
后来那群抢盐矿的成了我们的贸易伙伴,他们的头领至今以为我是故意用孕事当烟雾弹。
春分那天,我让大伙儿把吃剩的果核围着聚居地种了一圈。现在孩子们跑过开满花的果树林时,总会冲我喊:"酋长,秋天能摘多少筐呀?"
上次迁徙来的流浪者看见我们的图腾柱,上面歪歪扭扭刻着二十道丰收记录。他咽着口水问:"这得是多强大的部落啊?"其实我们刚凑齐给每个茅屋挂门帘的兽皮。
月亮爬上杉树梢时,我蹲在重新修好的篱笆边上啃浆果饼。守夜的小子哼着走调的歌,远处传来幼崽们抢骨哨的嬉闹声。河对岸新立的界石在月光下泛着青苔,那是我用三筐风干河蚌换来的和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