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3月15日,我缩在莫斯科机场的长椅上,盯着手里那张写着「海参崴—西伯利亚」的机票发呆。海关人员刚用生硬的英语告诉我:「你的签证问题需要去边境管理局处理」。那时我还不知道,这段被迫停留的经历,会成为我人生中最特别的三年。
被安置在伊尔库茨克郊区的木屋时,房东老太太递给我一把斧头:「小伙子,明天开始你要自己劈柴了。」零下30度的寒风从窗缝钻进来,我那件在上海买的羊毛大衣像个笑话。
生存技能 | 城市生活 | 西伯利亚需求 |
饮用水获取 | 便利店购买 | 雪水煮沸+松针过滤 |
食物储存 | 冰箱冷藏 | 地窖分层存放 |
取暖方式 | 空调调控 | 火墙搭建技巧 |
在木刻楞(西伯利亚传统木屋)住到第8个月时,移民局突然通知我要转移。记得那个裹着貂皮大衣的办事员敲着表格说:「澳大利亚现在缺农场工人,你考虑吗?」三个月后,我站在维多利亚州的樱桃园里,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。
生活要素 | 西伯利亚 | 澳大利亚 |
日工作时长 | 4小时(极夜限制) | 14小时(季节性用工) |
时薪换算 | ≈20元人民币 | ≈90元人民币 |
医疗支持 | 社区诊所(步行3公里) | 飞行医生(直升机30分钟) |
墨尔本郊区的集装箱宿舍里,我的越南室友阿勇教会我辨认芒果成熟度。某个周日的烧烤聚会上,塞尔维亚厨师米洛斯往我手里塞了把自制熏肠:「尝尝,家乡的味道。」
现在我的床头放着三本笔记:泛黄的俄语单词本、写满农场工作记录的硬皮本,还有本用各国语言标注的食材对照表。窗台上种着从西伯利亚带来的雪绒花种子,在澳洲的阳光下开出了淡紫色小花。